扮鬼怪风险提醒强调权利边界

  　近年来，一些人为了在万圣节（西方传统节日）营造气氛，选择带妆乘坐地铁，引起其他乘客反感甚至恐慌。近日，国内多地的地铁公司或警方发布提醒：请勿化“恐怖”妆面或装扮“鬼怪”乘坐地铁，以免对其他乘客造成不适和恐慌。（11月1日《北京青年报》）

 

　　万圣节本是天主教等基督宗教的宗教节日，主要是到教堂去缅怀已升入天国的圣人。不知何时变成了尽情玩闹、讲鬼故事和互相吓唬的“鬼节”，人与人之间彼此扮演各种鬼乱恶搞、嬉戏和吓唬，以从中寻求刺激和快感。万圣节属于西方的节日，“西风渐进”受到了国内一些受众的喜欢，“过洋节”成为一种时尚后，公共场合扮演鬼怪的现象就变得多了起来，因不注意场合和时间，也带来了大量的不适和恐慌。

　　俗说有云，人吓人，吓死人。吸血鬼假牙、骷髅面具、恐怖妆容……鬼怪在每个人心中都留有“暗影”，以至于很多人都会“谈鬼色变”，遇到鬼怪现象更是惊恐万状。既便在大白天，猛然间看到装扮怪异的“大小鬼”，着实会被惊吓一番；若在月黑风高之夜，遇到僵尸提着南瓜灯，估计早就吓得魂飞魂散。在地铁、商场等公共场所，突然闪出来的“僵尸妆”和“血面”，可能会带来周围人的尖叫与恐慌，四处奔跑的秩序混乱则有相互踩踏的风险，一些本患有心脏疾病之类的特殊群体，因为过度惊吓会造成病情加重，甚至有生命的危险。

 

　　扮鬼能吓死人吗？国外医学研究人员在对被吓死者的尸体解剖时发现，被吓死者的心肌细胞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，心肌中夹杂着许多红玫瑰色的血斑，说明出血过多，损害心脏功能。因而，一个人不但可能会被当场吓死，还可能逐步受到恐吓，心理上无法承受而死去。由此不难看出，“扮鬼怪”会造成显性和立即死亡，也会造成隐性和潜伏死亡。万圣节作为西方特有的节日，已有着极为漫长的历史进程，受文化熏陶的外国人早已有了极强的心理承受度，也产生了诸多约定俗定的规则，尤其注重地他人权益的尊重和保护，各种负面风险也会得到最有效的控制。

 

　　国内外文化的差异，使得万圣节作为“泊来品”会有诸多不适应，包括心理承受度与情感认可度，还有各种规则的缺失，都容易导致权利边界的失守。一方面，没有文化感知与认同的普通受众，在心理上完全没有作好准备，受到惊吓就会成为大概率的事件；另一方面，“扮鬼怪”的狂热追随者也没有“过节的经验”，缺乏“后果的敬畏”，在行为上也往往“随意越界”，吓死老人和造成风险就成了大概率事件。

 

　　此际尤其需要强调法律责任与风险，首先，“扮鬼怪”吓人会承担民事赔偿责任。某年一位老人被吓致昏厥的老人，将“扮鬼人“告之法院，获得了几千万的医疗损失赔偿；其次，扰乱公共秩序会承担行政责任。2014年10月27日，男子贺某扮鬼出现在上海地铁2号线上，引起部分乘客惊慌尖叫，在场众人恐慌致车厢秩序混乱，被依据《治安管理处罚法》行政拘留；最后，恶作剧吓死人，属于刑法中的过失致人死亡，除了要承担民事赔偿责任外，依扰《刑法》的相当规定也会处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。

 

　　“扮鬼过节”应遵循基本的规则与规范，形成起码的权利约束与限制。近年来，不时曝光出的在公共场所“扮鬼扰民”案例说明，洋节的形式被效仿和引进后，但规则并未真正形成和使用，文明和法律水准都有待加强。发布后果风险和法律责任方面的提示，用一些案例进行说教与震慑，是对权利与义务，自由与责任的强调与普及，具有极重要的现实意义。（堂吉伟德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