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歌苓新书写赌徒 四入赌场体验“赌博”(3)
严歌苓:女人是赌徒的对立面,从来就是。从生物性来讲,我们女人是保护家园的,这跟赌性是完全对立的,女人要求的安全性,不是要一夜暴富的那种感觉。但是这个主人公也是比较可信的。她一面非常仇恨赌博,另一方面她又是通往赌博的桥梁,其实她是一个带反面色彩的人物,或者说她是一个特别多面的,有很多暧昧晦暗色彩的女人。
评价
我非常相信自己的审美
记者:你会在乎读者的反馈和同行的评价吗?
严歌苓:有个优势就是我住得很远,不太听得到观众或者读者的评价,所以我不是一个主动去寻找评价的人,我觉得各种杂音会影响我的独立思考,因为我知道我非常相信自己的审美,对于文字的审美和故事的审美。这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事情,如果我听得太多,就会患得患失了。
记者:平时的写作状态是什么?
严歌苓:我过去是个跳舞的,所以就形成一个习惯,每天的训练是很有必要的,过去是练四肢,现在是练脑子,每天写一点东西,每天构思一些故事,读书的时候做一些思考,这对我来说是一种运动。这么多年,这几十年我习惯了这么做。每天都要读书,有的时候读到好的文字,就在家里端着红酒乱走,很迷醉的感觉。每天都会看电影。
记者: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状态?
严歌苓:我非常非常忙碌,因为我的先生在别的城市上班,我每天要安排孩子生活,陪她跳芭蕾舞。就像一台推土机一样,两头忙。就在写这本小说的时候我还说,没有任何一个中国女人是像我这样生活的,太忙碌了。但我看到孩子一天天长大,又觉得很充实、很荣耀的感觉。
记者:这两年都做了什么事情?
严歌苓:我把家安在了柏林,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。写了《金陵十三钗》的电视剧本,两部长篇,《老师好美》那本书准备在路金波那里出。我永远是一个边缘的状态,一回来发现,中国又变了,很多过去没有的生活方式在诞生。我们容易失去度,东方人的理性比较差,感性比较强。一失去度,就变得恶形恶状,吃、赌、喝酒、情杀……很多很多的现象。肯定会有很多魔幻性的人物出现,我现在对中国的社会特别着迷,现实比我们能够创造的魔幻世界更魔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