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籍作家桑格格暌违4年出版新书 写作成自我治愈方式
曾创作《小时候》等作品的四川籍作家桑格格,日前推出新书《不留心,看不见》,以标志性的原生态文字回忆自己的成长时光。在14日的新书发布会上,她表示,写作是实现自我治愈的一种方式,而选择更放松、充分的生活有利于写作的进行。作家绿妖、马琳作为好友嘉宾也参加了此次活动。
生活细筛后留下的晶莹剔透
桑格格,70年代末生于成都,有四分之一的藏族血统,被绿妖称为“拥有一颗像太阳一般简单、明亮、热烈的心脏”。多年的四处漂泊过后,她如今在北京定居下来,专职写作。
2007年,桑格格推出处女作《小时候》。这本混合了四川方言的段子体小书曾风靡一时,令众多70后、80后领略了川普的独特魅力,也在书中找到了自己童年的影子。2009年,她的第二部作品《黑花黄》出版,将自己的奇思妙想和古灵精怪呈现在读者面前。这之后,桑格格似乎逐渐淡出了大家的视线,直到四年后,交付这部20万字的《不留心,看不见》。
《小时候》里的她,是成都420厂的快乐女童,大人们眼中的“匪娃儿”,高中的时候曾跑到峨眉电影制片厂自荐做演员,做过电台主持人,交过黑社会男朋友,为了分手只好从成都跑掉,以一张辍学的文凭,在几个大城市间浪荡。这些碎片化的成长记忆,在新书《不留心,看不见》中,被铺上生命的更多线索,呈现出更为完整的生命图像。
相较于过往不安定的的经历,桑格格的生活如今有了很大改变。在北京定居、结了婚、治好了抑郁症、有了钱,这些跌宕起伏的经历在新书中都一一有所交代。
《不留心,看不见》中的桑格格依旧纯真,只是这份纯真不再是少不经事的懵懂,而是被生活细筛后留下的晶莹剔透。如果说《小时候》是过去时,那这本书就是现在时,是《小时候》的后来篇。
写作是进行自我治愈的方式
桑格格说,写作是她进行自我治疗的一种方式。桑格格的写作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,完全凭借着一种对生命本能的、凶猛的感应,带着原始初生力量去写作。
在《不留心,看不见》这本书里,她以标志性的原生态文字,尝试以白描的手法记录下生活中的若干片段,看似不经意的风景、相遇和交往,都被她视若珍宝。全书一共33篇文章,彩苹、丑舅舅、小黄猫、蒋碧蓉、我的420厂……都是看似简单到略显平淡的标题,但那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,在她的笔下妙趣横生,又沉淀着生命不动声色的重量;那些最普通的人、最普通的生活,没有宏大叙事做背景,在黑暗的底色中呈现出生命的光亮。一个一个人,一个一个故事,细密又轻盈地揭开了桑格格生活的本来面目,也构成了这部作品最柔软而又最坚硬的核心。
那只小黄猫,从楼上被扔下来,从此埋葬在她的童年里,成了心里尖锐的无法消失的伤口;那活得太过热烈的黄美丽,笑的时候好像有光芒刺过来,只在记忆里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;那已经消失的成都420厂,是再也回不去的童年时光;那始终陪伴在身边的朋友豆豆、老展、郁达夫,是生命里持续的光亮;还有她的爱人同志九色鹿,两人从不考虑婚姻到昂首挺胸走进民政局,一路彼此陪伴;还有更多只是萍水相逢,在生命里倏忽而过的人,他们都是桑格格的“百美图”。
作家李娟评价说,相比《小时候》里肆无忌惮、泥沙俱下的行文,这部新作的文字明显“规矩”了许多。但她知道桑格格并非试图表现不同的自己,只是放慢了脚步而已,仍沿着同样的路固执往下走。尘埃仍不肯落地。情状仍红头花色,气血旺壮。”而史航则表达了自己的某种羡慕之情:“留不住,永远不是个值得庆祝的事情。我当初也是个擦黑板都惋惜这个粉笔字就要不存在啦的孩子。我其实是羡慕格格的。她有她自己的黑板世界,一块都不用擦,就一直写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