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入尘烟剧情介绍 生长在土地上的人《隐入尘烟》影评
西北农村,两个被各自家庭抛弃的孤独个体。男主老四,寄居在三哥家里,正值外甥将要新婚,被新的家庭厌弃;女主贵英,腿脚不便、小便失禁,哥嫂急于寻找可以接纳的人,以便甩手脱离。在被安排的第一次相遇中,男主在小屋中吃着馍,两个人的注意力汇聚在老四 的伙伴资产驴身上。
看着老四对驴的爱护和照顾,贵英觉得自己不如一头驴。她也觉得老四可能是个好人,是一个可能对她好的人。她主动把目光从驴身上移开望向屋里,看着啃馍的老四,两人第一次四目相对。但好几次,老四都把目光挪开,低头一会再抬头,看着贵英还在盯着他。再低头、再对视。在之后的某个深夜,在炕上的老四对着贵英说“你那次一直盯着我,把我羞得”。
两人开始了结婚的最后一道手续,拍合影。在摄影师一次次的要求下,老四的肩膀离贵英越来越近。老四正着脸,一副严肃状;贵英低着头,嘴角微微向下。
这是他们的第一次靠近,也是共同生活的开始。贵英对于未来共同生活的预期,就像那微微向下的嘴角一样,是暗暗的抗拒、恐惧、怀疑、不安。
在知道贵英有小便失禁后,老四暗自想着给她买一件长大衣,遮挡住她的尴尬和不安。但在与小摊主的讨价还价时,因为只有50块钱而被嫌弃,未能买到。老四给老板献熊猫血,老板的儿子看到老四买衣服的这一幕,买下了大衣追上去给了老四。老四接下衣服后赶忙说“这算我借你的钱买的”。
老四是一个淳朴的农民,一个只知道付出不求回报的人。无论是在被村民嘲笑白给他三哥家干了几十年的活,还是给老板献熊猫血,老四默默接受这一切,似乎不知道还有索取的权利。老四的借,是有借有还的借。在老板的儿子用粮食代替地租发给农民时,老四主动让扣去买衣服的钱,剩下的再给他。
老四深夜才回,走到村口发现贵英在那瑟瑟发抖的张望着。老四吼了贵英一句“跑出来干什么?晚上冷哇哇的”。贵英愣了,没有反驳,说出时害怕老四冷,深夜看不见路,用瓶子装满热水,捂在怀里,站在路口用手电筒照着经过的人。夜深了,水冷了,再回去装,回来等,一遍一遍。说完两人沉默了一会,走回家中。
贵英受惯了被打骂,但没想到这个觉得是好人的并且已经开始对她好的老四也会吼他,一时愣住了。但她终究了习惯了,就像她那无法直立的身躯一样。老四是质朴的好人,也是受惯了苦难,没想着别人也会吃苦。他也是一个直男,一个说话很直、感情表达很无力的直男。
两人借住的房屋因为屋主回来要拆房而不能继续住下去,只能再转移到下一个空置的老屋借住。两人搬家时,行李装在驴车上,红喜字摆在最上面
红喜字一直挂在他们屋里的墙上,即便搬家几次,都没丢弃。这是他们婚姻关系的证明,也是共同生活的象征。就像他们两个人,相互依存,不离不弃。
为了建自己的房子,老四用泥土做了很多土砖。一次大雨,把干了的土砖打湿、浸坏。两人急忙冒着风雨收拾土砖,用东西遮盖。被风雨吹打着,两人跌倒在一起,互相搀扶起身又再次跌倒。老四满脸雨水苦笑着说贵英“又是哭又是笑”。
贵英过的太苦了,之前苦,现在也苦,好像连天、连风、连雨都欺负自己,哭着流泪;又笑了,现在他们两是为了自己的生活拼搏,总好过之前的毫无生机、没有希望。又是苦又是笑,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。
两人在干完活回家的路上开始闲聊,说到村里之前有个疯子说一些疯言疯语。说着说着,发现两人都见过这个人,笑了起来。
就像两人恋爱中的男女,开始回忆起自己的陈年往事,发现缘分早在多年前。现在,老四和贵英的距离已经没有拍合影时那么远了。
收小麦时,老四在往驴车上装麦草,让贵英在下面用叉子举着麦草捆给他,就像前面农地里的那对夫妻一样。贵英举了几次都举不起来,还把麦草捆摔在地上。老四第二次吼了贵英“养个驴也知道干活了”。
因为贵英的身体不好,一直以来的农活大多是老四在做。老四心里或许也有苦闷,也有无奈。再看着其他夫妻的一唱一和、互相协作,老四发出了内心的呐喊。
第二次搬家,这次是要搬进自己的家了。原来借住的老屋也要被拆,看着墙上的鸟窝,老四恳求屋主说“等燕子出窝了再拆行么?”。被拒绝后,老四冲着鸟窝喊叫,赶跑了窝里的小鸟。
只有人经历过苦难,才会更加看不下去其他的苦难。老四为了能有一些卧榻之地、遮风挡雨之地,多次辗转搬家。看着鸟窝里的小鸟即将因为拆房而失去生命,老四决定把他们赶出鸟窝,学会飞,飞到那可以活的地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