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吉丽娜·朱莉的血与蜜之地(2)
?这或许是我最认真仔细欣赏到透的博物馆,既因为这些带着体温的故事,像那些“好听的”办公室八卦,又更因那封萨拉热窝男孩的情书,让刚离开波黑不到一周的我,思绪迅速返回那片在壮阔河山里曾满布着爱恨情仇、宗教纷争、族群分裂的血与蜜之地。
奥匈帝国时代给萨拉热窝留下的街区
?认识越多,越觉无知。是我浪迹波黑以至整个巴尔干半岛的最大收获。一个国家、两种字母、三种语言、四种宗教、五个民族、六个共和国、七个邻国,只是针对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南斯拉夫之最扼要概述。事实上,自从20多年前这块脆弱饼干被不可避免的掰开后,它所散落出的碎片,以及碎片间那些不可调匀的血腥滋味,就成为吞没知识甚至人性常识的无底黑洞,其中又以那块叫“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”的碎饼干为最。因此,在脑洞大开之时,一则孩子的纯爱故事,就宛若一剂清醒解药,将我拉回尚未被弹孔装修的城市街巷上,邻里积蓄已久的猜疑和恐慌即将被引爆前,男孩女孩在老银杏树下玩着游戏,连彼此要被大人拉回家吃饭都不乐意,更何况永远分离。
进入萨拉热窝市区的电车
?无论是现实风景还是反战文学影视里,波黑所呈现的表层面目都是极其安静的。春天是躲在灌木丛里捉迷藏的孩子,夏天是莫斯塔尔古桥上正欲纵身一跳的少年,秋天是踩过金黄落叶迈入咖啡馆的大人,冬天是雪地深处柴火旺盛木宅里的老人。然而,声响却潜伏其后等待爆裂,深草尽头的狙击手、古桥边的爆炸引火线、闯入咖啡厅的吉普赛乐队、掩埋了枪声大作后留下满原尸骨的大雪。
《波黑,血与蜜之地》
?对这样的国家“音景”,最棒的描述,出自作家斯蒂文.高勒威记忆塞军围城岁月的小说《萨拉热窝的大提琴手》开头:
“当他坐在透着阳光的窗前演奏乐曲的这一刻,大提琴手还不知即将发生的这一切。尖锐的声音渐渐往下坠,毫不费力地将天空和大气撕裂。随着时间与速度的变化,目标也相行愈变愈大。在冲击来临以前,万物有那么一瞬间保持着原有的模样。然后,眼前的世界爆炸了。”
未完待续
文章 BY: Seamouse